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146章 那個和親王

關燈
作為老朋友, 伊麗莎白完全不用顧及, 當場就憤怒大罵還要決鬥。

王府中人看得一楞一楞的,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對著王爺大聲斥責的人。更重要的是, 王爺還不生氣。

弘晝當然不生氣了,幾年不見的老朋友了。當初他成婚的時候, 還因為各種原因脫離不開身,所以伊麗莎白只是叫人送禮物來。弘晝直接從棺槨裏爬出來, 笑著就開始介紹伊麗莎白和佛爾果春兩人,之後就帶著去後院相聚。

至於棺槨是空的?

也無所謂了, 反正樣子也做得差不多了。

眼看著有哪些人來了, 哪些人沒來,亦或者其他的反應,弘晝全都看在眼裏,也不擔憂消息會跑出去。他不僅不擔憂, 下一期的《世界報》等主題都想好了, 大概是道一聲烏龍就好。

不管別人信不信,反正他自己信了。

伊麗莎白瞪著眼,弘晝連忙就解釋道,“其實是爺大病了一場, 差點就要死了,竟然還有人把事情誇大說出去。爺想著事情都這樣了,大不如順其自然, 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在作怪。”

弘晝說的很是可憐, 伊麗莎白卻恨不相信, “你堂堂王爺,連報紙上的東西都不能決斷?而且,你為什麽要說俄語?”

伊麗莎白懷疑的看著他,她自己就是公主,也見識過大清的封建傳統。皇家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地位和權勢,弘晝就屬於其中一員。更不要說報紙是他辦的,底下作怪造謠他死了?

這個理由說的還不如不說。

弘晝摸了摸鼻子,側頭背著佛爾果春道,“說俄語是因為要和你解釋一下,按照大清的習俗,這是爺的嫡福晉。以後你說話的時候,除了註意分寸,還要要給爺幾分面子。”

伊麗莎白挑眉,“我終於知道,為什麽一開始就和你沒有感覺。”

她一副早看出你是個張口連篇謊話渣男的神情,但是作為朋友,最後還是給了三分面子用俄語咕噥一聲,“看你表現。”

“爺懂得。”

弘晝眨了眨眼,俄羅斯皇位在幾年間換了幾個人坐,明明是嫡親的女兒。結果位置上的人關系越換越遠,眼看著自己都日子落魄起來,伊麗莎白怎麽會心甘情願?就算不來這裏,伊麗莎白也會臥薪嘗膽,告訴安娜一世什麽才叫女皇。

兩人一瞬間打了機關,伊麗莎白也轉頭對佛爾果春笑了,“你好,以前總是聽說你,總算見到你本人了。”

伊麗莎白說的是滿語,雖然不是特別地道,但也流暢清晰。佛爾果春並沒有懷疑兩人用俄語說話,聽她說滿語反而驚喜,“公主客氣了,以前也聽聞公主盛名,可惜從未見到。”

“盛名?聽誰說?也是列夫?”

佛爾果春丈二摸不著頭腦,但她還是如實說道,“公主當初來到大清,我在富察府的時候就有聽聞了,可惜當時不得見。不過公主盛名,是大清都有所耳聞的。”

“別人說?”

伊麗莎白不以為然,她瞥了眼弘晝,“我可是聽列夫總說你。”

列夫是王爺?

佛爾果春轉念一想,大約是所謂的西洋名,所以旁人不知道罷。她莞爾輕笑,“王爺說什麽?”

“說他有個漂亮聰慧的福晉,很快就要嫁給他了,還有你的畫像。我還以為是他吹牛的……”

大概是女人之間的相處關系不同,伊麗莎白說著說著,兩人就走近在了一起。沒有語言障礙的兩個人,更是快樂的吐槽說弘晝。

吐槽的當然是伊麗莎白,佛爾果春靜靜的在旁邊聽。

弘晝這時候也不亂插嘴,他除此外沒有大的把柄。小時候的故事,伊麗莎白愛說就說,過了嘴癮也就痛快了。當好佛爾果春也聽得起勁,幾回看向弘晝露出意外神色。

在她看來,弘晝除了男女之間外,基本上沒什麽可說的問題。卻不想小時候也是故事很多,還都不是額涅那裏能聽到的。

兩個人湊在一起,也確實少了一些麻煩和事情。弘晝在後面坐了一會兒,又屁顛顛的跑到前面去,迎接下一位熟悉面孔的朋友。他當初飛了兩年在外周游,略有名氣的國家都被他轉了個遍,同齡人裏都有交往。當然這裏面也分關系好的,和見面之交的。

弘晝招待了幾個人後,還看到了弗朗索瓦,也就是伏爾泰。

當初他在孟德斯鳩那裏談天說地,半途中就聽聞有貴族誣陷弗朗索瓦的事情。孟德斯鳩本來不欲幫忙,但是普魯士的皇子弗萊茨和弘晝好,還介紹有一個對大清的表以善意的文人伏爾泰。弘晝隨口說了一句朋友,弗朗索瓦的案子就不了了之。

但是法國當時的環境留不住他,弗朗索瓦謝過弘晝之後,就啟程去了英國等地。

雖然相處的機會不同,但是弘晝幫過他,也為弗朗索瓦講解了大清的情況,讓他增添了明確的了解。聽到弘晝的不幸後,弗朗索瓦費了很大的力氣,才讓別人相信他真的認識弘晝,才跟著蹭了一趟飛艇過來。

他來的時候,葬禮已經是結束了,府上也都在慢慢地收拾素衣燈籠等。

但盡管如此,弗朗索瓦也是嘆為觀止,嘴裏不停的低呼老天爺之類的話,還順便的采訪心得。

弘晝這麽做,一來是不信,二來也是坦然。如果說這樣就讓老天爺把他丟回穿越前,他固然傷懷,但那邊也同樣是他的父母親人。兩者之間不能比,更主要的之前被穿越了一回,要再穿越的話,弘晝就要懷疑自己的身份了。

比如老天爺的私生子什麽的。

想著弘晝笑容燦爛,聳了聳肩,顯得很愜意,“沒什麽,就是棺材裏睡著沒那麽舒服,不過還不錯。”

他的身量躺在裏面,還是可以翻身換個姿勢。

弗朗索瓦將這話記在心裏,不由感嘆,果然是非同凡響有惡魔之稱的人。本來就是與眾不同,那他再做其他的事情,也就顯得不那麽突兀了。

很多人都是帶著這樣的想法來的,當然也有人表示不滿,覺得弘晝的理由敷衍,竟然還傳出這種假消息去。

弘晝當時設了宴席,看著不滿的人,他也不慌不忙道,“是啊,不這麽死一回,怎麽知道你們是這個態度?”

當初他和康熙出游,那可是帶足了人才等。各國之間的友好相處和利益分割,可以說他做的很仁慈義盡了。沒想到結果還是這樣,總有人暗戳戳的背後看笑話,覺得大清也要跟著亂了。

當然,他們的心裏想法是越亂越好。

眾人語塞,他們不是自家國家的國王,雖然是代表人,可也不敢這麽直接的和弘晝起爭執。加上自己還在對方的底盤,也確實有仰仗對方的情況,只能心裏委屈臉上強顏歡笑的過去了。

弘晝沒有耐心招待他們,該吃的吃,該說的說,差不多了就把禮留下來滾蛋。

想要見胤禛?可以。

但是想要從中在游說,互助一些利益方面的關系,那就不能了。

弘晝早已不是當年的弘晝了,隨意兩下就把所有人打發了,不過走的時候還帶著去科學院轉了一圈,順便送了點小禮物過去。比如一個錄音機什麽的,可全都是科學院最新發明的產品。

倒是這個電話始終差了點,弘晝為此很沮喪,畢竟這個弄好了可是對生活很有方便作用的。

眾人來了沒幾天就走,大清乃至全世界看報紙的人都知道,大清和親王不僅沒死,而且活蹦亂跳的在數禮錢。

是的,數禮錢。

諾大的屋子裏,擺放著各色珍貴物品,還有一些真金白銀。弘晝就蹲在中間,翻看感慨,臉上更是神采飛揚的笑。

像一只巨大的老鼠。

伊麗莎白作為遠客,她另外有住處,但平時都會過來。看到弘晝這樣,她也算看清了廬山真面目,“列夫,你還記得我的事情嗎?”

“不急。”

弘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,“來感受一下?”

伊麗莎白撇嘴,“不要。”

又不是她的東西,跟著數著只會眼紅。更重要的是,她還記掛著自己的國家。想想她就在門口站著,張口就是俄語,“不是我貪心,可是安娜她真的不適合當女皇。”

“原因?”

“那多了,她雖然看著是熊熊野心,可實際上就是貪圖富貴的女人而已……”

大約是難得有人聽她暢所欲言,伊麗莎白忍了好久的話,終於都找到機會一吐痛快了。她的母後葉卡捷琳娜沒什麽實權,那個時候安娜就在旁邊虎視眈眈。可惜當時她擁有的實力不夠,最後葉卡捷琳娜順應著傳位給彼得。

彼得是父親第一位王後所出的孫子,實際上也沒有坐穩多久,之後就被安娜撬走了皇位。

安娜如果一直都有這樣雄心和才幹,伊麗莎白也最多是可惜,但不至於這麽不服氣。可問題是安娜身邊有情人們,也始終有這方面的問題。當了女皇之後,馬上就被伊麗莎白趕出去,然後在皇宮裏快樂的和情人過上逍遙生活。

國家是什麽?

全然不管。

行事之上,幾乎都是隨心所欲,這怎麽能是一國女皇呢?俄羅斯是大國不假,可是在彼得一世的手裏也還屬於發展中,轉手之後原地踏步還能說是休養生息做經濟發展,可這種往後倒的昏君怎麽說?

弘晝默默聽她抱怨,最後叫富爾敦特意帶著她進宮一趟,“阿瑪雖然叫我入政,但我畢竟不是當職的。既然你這麽清楚明白,那就和爺阿瑪說去。”

“這,這可以嗎?”

“可以啊。”弘晝點頭,“只要你能說服他,我這裏就借幾個人給你。反正她不得人心,你好好地拿出作為來,肯定就有人來找你。”

國與國之間,情分是情分,但是想要伸手幫忙沒那麽容易。除非伊麗莎白可以指出一些好處,比如邊境外煩人的探兵,每次來都預要張口的使者們。胤禛是很謹慎的人,不可能隨便就答應下來。

伊麗莎白細品弘晝說的話,最後開心的誇他,“好兄弟。”

好兄弟蹲著眨眨眼,就看著人走開了。大門敞開著,分明看到院子裏的一株果樹。

這原來是說種花之類的,但弘晝沒有打理這些的功夫,當然他也不用動手打理。不過在賞花的事情上,弘晝比耿氏的藝術細胞還要糟糕,所以連附庸風雅的心情都不要,直接種了一院子的果樹。

就等著盛夏秋收的時候,每天回到院子裏可以信手摘一點吃。

奴才們知道這個意思,對於這幾顆果樹也是視若珍寶,每日裏盯著守著,旁人想碰一下都不行。

底下人養的用心,弘晝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來看兩眼。如今隨著看著,果樹長得郁郁蔥蔥,絲毫不像是前年才搬挪過來的。

但願可以長久如此,再每年來點好吃的水果。

弘晝心想著,把之前看好的一只簪子拿走。他的私庫已經充滿了幾個房間了,整個殿塞滿著。有些人送禮的時候想著他成家,所以除了投其所好者,還有許多首飾補品都跟著送進來。

佛爾果春為這段日子勞心傷神,怎麽也該犒勞表示表示。

至於額林珠她們……

想到她那盡職盡責的表現,還有偶爾看來的神情,弘晝腳步一轉,又在裏頭扒拉半響後分裝在香囊裏。

頭一個,就是送給佛爾果春的。

順便看望永璧。

說實話,永璧這個孩子還沒出生就擁有太多了。即便弘晝早有準備,但他沒想到自己除了那一晚的辛苦,也只有不正經小名的貢獻。除此之外,永璧在肚子裏的嬤嬤廚子,出生時的穩婆,還有以後的奶娘奴才等,一應都被康熙胤禛兩人大包大攬了。

弘晝雖然無語,但他也放心,更樂得清閑。平時忙自己的,閑著了就回頭來看看孩子。

永璧有人盯著看著,身子健康活潑得很。正好半歲大能坐穩了,每天都在那裏手舞足蹈自言自語,說些沒人能聽懂的話。

也不論他說做了什麽,身邊總有一大群人給他捧場說笑。

弘晝今天去的時候也這樣,見到他來,奴才們都恭敬的退下。佛爾果春眼看著,不由道,“小胖還這麽小,爺何必這麽嚴厲?”

“正是小時要註意,爺也不是嚴厲,可是這麽小的孩子習慣了眾星捧月,長大一點肯定就是個嬌氣任性的。就算看著不像,可只要有人出來和他對比上,心裏肯定就會有落差。”弘晝認真道,他畢竟就是這麽過來的,有些孩子的心性都很了解。

佛爾果春聞言覺得很有道理,驀地又搖頭,“可皇家的阿哥哪個不是這樣的,正是這樣以後也好讓他受點苦頭。”

弘晝看了佛爾果春一眼,“你管這叫苦頭?”

慈母幽幽給了嚴父一個眼神,不然呢?

弘晝覺得很有必要和她聊聊,什麽才是有意識的教育。他們都是頭一回當父母的,身邊的軍師還特別的多。可弘晝不想要這種當代批發的孩子,哪怕他很聰慧,那都顯得過於拘謹講禮了。講禮當然好,可父子之間不需要啊!

“咿咿呀呀。”

永璧發現捧場觀眾都走了,父母坐在面前之後說些聽不懂的東西,還都不回頭看。頓時覺得不高興了,咿咿呀呀的喊著,還伸手往弘晝的方向去。

弘晝當時沒留神到,永璧隨著往那邊一偏,整個人就跟著倒了下去。輕輕的一聲,兩人回頭一望。

永璧歡喜的手爬蹬腿,努力的往弘晝的方向靠過去。但他現在的能力有限,努力了半天也幾乎是原地不動,偏偏他還用處了吃奶了勁兒。小腦瓜子想不明白,很是無辜的仰頭看著弘晝,似乎在想為什麽。

看著自家兒子瞪著大眼睛看自己,弘晝手癢的想去抱抱,但他強忍住了,最後伸手往臉頰上輕輕一戳。

永璧本來就是趴在上面,兩手勉強把自己腦瓜撐起來。弘晝輕輕的一下,永璧就跟著被戳的方向倒了下去,然後躺著仰著弘晝。

弘晝嘀咕這不是碰瓷嗎?

結果這孩子不懂事,以為弘晝再和他玩耍,開心的撫掌大笑,露出粉嫩嫩的牙床和兩顆小白牙。

弘晝就像是對待白白一樣,一會兒摸頭一會兒摸牙。佛爾果春看不過眼,偏偏孩子小不懂,還開開心心的拽著弘晝的手,玩得比所有人哄他都高興。

佛爾果春看著心裏也高興,順著弘晝的手看去,“可不能讓他吃手。”

孩子長了牙就不輕重,還總愛磨東西。

弘晝的手摸了很多東西,他每回在靠近永璧嘴巴的時候就拉遠,就像是放風箏一樣。永璧也耐心,拽著手不停的重覆靠近。

“爺記得有個奶娘歇著了?”

“是歇著了,這孩子長了牙就亂咬,生生給奶娘咬出血來。”

弘晝嫌棄的點了點永璧的鼻子,“該打。”

佛爾果春很是慶幸,“好在送來了四個奶娘,換下來了也輪得過來。”

“嗯嗯。”

弘晝始終點著頭,佛爾果春忽的一頓,“有句話,我也想和爺說一聲。”

“說。”

“小胖也有六個月大了,若是再添個弟弟妹妹豈不好?”

弘晝擡頭,直直的看著佛爾果春的眼眸,“那今晚上努力努力?”

佛爾果春就算是生了孩子,猛地一聽也紅了臉,“王爺莫要裝糊塗。”

作為嫡福晉,入門就生了嫡長子,佛爾果春的功勞不可摘走。但是一年孝期早過了,弘晝除了她再沒有碰別人,更不要說什麽喜訊。佛爾果春本來不想這麽多,可近日王府事情鬧得大,額涅趁機來吊唁的時候就和她說了幾句。

王爺如今不提是看重,可她不能這麽放肆,更何況還有太上皇和皇上瞧著。另外耿貴妃不說,但作為額涅定然希望自己的兒子開枝散葉,而非被兒媳婦霸住。

弘晝頓時索然無味,有一種已經是事後一支煙的感覺,“知道了。”

他面容淡淡的,顯然不願意提,甚至對於佛爾果春的建議也不喜歡。

弘晝不是見色起意的人,不然早就去找李秋濯了。他年輕固然年輕,但是忙起來的時候顧不得其他,自然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。就連和佛爾果春,也要等她做完月子才可。但正巧事情多,之後兩人也沒有親近太多。

冷不丁的說要雨露均沾,弘晝腦海裏忽然閃過宋小寶的臉,他渾身打了個寒顫,連忙把選好的簪子給佛爾果春,“這是爺庫房裏找的,瞧著不錯,給你。”

佛爾果春看他冷著臉,心裏歡喜又擔憂,忽然見到送來的簪子,不由心中一暖,“謝王爺。”

弘晝索性親自給她戴上,認真的看了看,“漂亮。”

佛爾果春抿唇莞爾,端的一副秀麗柔色。

當夜,蘅芷苑的門前掛上紅燈籠。

燭火下照看美人,顯得格外柔美。弘晝睡前看著身側人,她的心思自己明白,但他們的喜歡還是淺薄了點。相比起來,似乎顧及大局才更重要。

說不上失望,畢竟難有完美的人生,何況自己渣在先。

弘晝有自知之明,所以不去招惹太深的感情,也沒想要穿越小說的愛情,反正最後都會成為真正的家人。

何必折騰?

一夜無夢,弘晝進宮去匯報。他手裏的事情有很多,但最近可以說的是小型農種機械,以及和佛爾果春一起定下的女學章程。

胤禛看了後者先是眉頭一動,有幾分猶疑不定,弘晝當即就說了這回葬禮的大豐收。從純粹的大豐收,再到其中的人情反應,這可是很有用的。而且時間物品來人等等,全都詳細的寫在單子上過目。

這顯然就是準備好的。

胤禛把眼鏡戴上,再接過單子準備從中下口說弘晝幾句。可等他真的看到了長長的單子時,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,又上上下下認真看。

“這是這回活喪的禮?”

“千真萬確,全都在上面。”

胤禛看著弘晝一臉認真,“這活喪辦得好。”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